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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章 佛的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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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懷雁瞅瞅四周,所有的人瘋狂的往呂嬰雪那裏擠,誰還註意她的話?她扯了扯燕遲的袖子,小聲道,“呂族長真豁得開。”

燕遲看她,“這樣的作風你可以學一學,對我使一使。”

趙懷雁一楞,聽明白他話語裏的隱含意後後微惱地瞪了他一眼,也不讓他牽手了,隨著人流大軍一起朝呂嬰雪圍去。

趙懷雁也想抱一抱呂嬰雪。

燕遲見趙懷雁也去湊熱鬧,他笑著搖了搖頭,跟上。

呂嬰雪當著這麽多人的面,當著整個呂氏族人的面抱了佛廣,把佛廣鬧了個大紅臉,得道高僧,面對任何事情都是雲淡風輕的,可此刻,他手腳無處安放,思想空前的陷入了空白。

朝聖王朝之人,雖然修佛,卻並沒有強求一定要清心寡欲。

住持方丈一禪葉歷來不主張兩耳清靜才可修佛,他的座右銘是,“佛是萬家,心若向佛,身即是佛。”

朝聖王朝的香火如此鼎盛,除了這個國度廣納佛緣外,還因為這個國度的人是可以結婚生子的,雖說是佛之國度,卻也並不是所有人都剃度了,願意留發就留,不願意就不留,這些全是自由的。

佛廣生在這樣的國度,自然也看到了很多愛情,佛的愛情,可他自己從來沒想過要與誰相愛,與誰結婚,與誰生子,他的一生,全都奉獻給了佛國,奉獻給了參悟。

沒想過,那就從沒與任何女子這般接近過。

第一次這麽近的接觸,還被一個女人抱了滿懷,佛廣身為男子,都面紅耳赤,羞的無地自容,可抱著他的女子卻沒有一丁點的羞澀之意,在這麽多人面前,在她的族人們面前,抱著他,笑意盈盈。

佛廣冷下臉,手一伸,抓在呂嬰雪的胳膊上,強勢有力地將她甩開。

呂嬰雪沒掙紮,在佛廣抓她胳膊的時候她就知道這個大師生氣了,她兀自地笑著,笑的佛廣狠狠地擡眼瞪了她一眼,他就不該答應幫她度劫,妖女!

佛廣這樣想著,後悔極了。

可後悔也沒用,事情已經發生了,他現在做的就是離這個妖女遠遠的。

佛廣甩開呂嬰雪後,誰都沒理,轉身就走了。

燕遲給青海使了個眼色,青海連忙跟上去,佛廣這一次出朝聖王朝,原定的路線是去燕國皇都,然後再拐道彭濟廣州,上一回魔氣的湧現,壁文經有了感應,但經文未開,一禪葉便沒有特意派人出來,這一回因著燕遲的信,一禪葉將佛廣派了出來,既出來了,佛廣就要把這件事情弄清楚。

佛廣出雪城,往山下走了。

青海跟上。

見佛廣下山後一個人往燕國皇都的方向前行,青海想了想,還是回去先稟告燕遲。

燕遲聽後,讓卓淩去陪同佛廣,青海照常帶燕樂和燕廣寧回國。

此時呂氏族人已經散了,呂嬰雪的成神日一過,這些人又都消失到各個空間去了。

呂嬰雪和溫百華不知道去了哪裏。

溫經水、溫流、溫漩、溫註月四個人在。

溫流、溫漩和溫註月三人之前出深海,尋萬能石,並查探魔氣一事,他們在彭濟廣州呆了數日,已經查出了些眉目,又結合燕遲初來之時在溫百華、佛廣和呂嬰雪面前說的話,他三人已想到了一個加固封印的方法。

他們把這方法說給了溫百華聽,溫百華覺得可行,就在等呂嬰雪成神日順利成功。

如今,呂嬰雪度劫成功,法力增了十倍不止,溫百華就去與她說這事兒了。

等溫百華與呂嬰雪說完,呂嬰雪答應後,溫百華就帶著溫氏幾人走了,他們先行一步,去彭濟廣州。

走之前還是向燕遲幾人道了別,並說明了離開的用意。

燕遲問,“需要我幫忙嗎?”

溫百華一開始想說不用的,可忽然之間,他在燕遲的額頭看到了隱隱潛伏的琉璃皇印,那皇印隱在燕遲的皮膚之下,尋常人是難以瞧見的,可他溫氏一族並非尋常人,想看自然能看到。

琉璃皇印覆蘇,代表著燕遲體內的琉璃雙皇之力也覆蘇了。

溫百華欣慰之極,原本對待燕遲,那是客氣,還有顧著他是燕太子的身份,顯了幾分尊重,可如今,溫百華再面對燕遲,那就不單是客氣和尊重了,那是十分的敬畏以及臣服。

溫百華沖燕遲拱拱手,這個動作出,溫氏幾人一楞,燕遲也一楞。

燕遲知道溫百華的歲數遠在他之上,而溫百華又是深海巫族溫氏的開辟者,他們雖居於燕國地界的深海裏,卻不受燕國皇室的管轄,彼此從不見面,見了面也沒有誰拜見誰的道理。

可溫百華這拱手動作出,就顯出了一絲參拜的意味。

燕遲微微蹙眉。

溫百華道,“若燕太子有空,願意幫忙,那我們當然是求之不得。”

燕遲道,“魔氣出現是大事,生活在原冰大陸上的每一個子民都有義務來阻止魔氣的覆蘇以及魔帝的出現,我身為燕國太子,更有義務去幫忙,所以這是我應盡之事。”

溫百華看著他,笑了笑,十分敬畏地說,“那燕太子去的時候,順便把佛廣也帶上,有我巫族之力,佛之力,加上神皇之力,想要加固封印,完全沒問題。”

燕遲點點頭,一下子就明白溫百華忽然之間對他參拜的原因了,原來是發現了他身上有神皇之力。

燕遲把溫百華拉到一邊,低聲問他,“你能看出來我是琉璃皇轉世?”

溫百華道,“憑肉眼是看不出來的,但我們巫族所學全是異術,這些異術很多都是從遺落的古書上得到的,而這些古書,有一半以上全都是上古時期留傳下來的,雖然經過巫族的改創,變成了自己的術法,但多少多少還沾染了一些仙氣,憑這些仙氣,我們能感知那真古時期強大的力量,之前你一來我就發現了,如今看你額頭也顯現了琉璃皇印,想必你體內的神皇血已經蘇醒了。”

燕遲淡聲道,“是蘇醒了,但我不會用。”

溫百華笑道,“不用急,等加固封印的時候,你自然就會了。”

燕遲不解,溫百華卻沒有多說,只又拱了拱手,道了辭。

等溫百華帶著溫氏幾人離開後,狐族代表也要走。

燕遲喊住他,說他跟趙懷雁想去看看雲靈,怎麽去雲雪山,去了怎麽進,狐族代表從手中幻化出一只白梅枝,遞給他,並說,“拿著這只白梅枝,它會引領你們到雲雪山,到了雲雪山,只需對白梅說話,我們就能聽見。”

燕遲說謝謝,狐族代表笑了笑,走了。

等人陸陸續續離開,燕遲便帶趙懷雁要去雲雪山,樓姜還沒走,燕遲就問樓姜,“外婆要不要去?”

樓姜笑道,“外婆老了,腿腳不便,就不去了,我在這裏歇幾日,就直接回燕國,你們去玩你們的。”

燕遲面含擔憂地問,“外婆一個人在這裏,不妥,我讓長虹留下來陪你。”

樓姜道,“也好。”

長虹留下來陪樓姜。

燕遲帶著趙懷雁,還有鷹六,去了雲雪山。

而在他們去雲雪山的時候,燕行州收到了一封八百裏加急的信函,信函是從燕陳聯合大軍的駐紮地發出的,這個時候,出使陳國的文臣章進回了國,南子衍與章進同行,也回了國,南丘寒攜妻子、女兒以及女婿依舊留在陳國,不是南丘寒不想回,是燕遲的信中,話裏話外並沒有讓他回國之意。

加急信函送達皇宮,急急地傳入燕行州之手。

燕行州拆開看。

段東黎緊張著眉頭,見燕行州面色逐漸地下沈,段東黎問,“皇上,前線出了事?”

燕行州看完信,將信甩開他。

段東黎接過,垂目去看。

信中寫,“赫宣帶房沖已經攻到了齊國中部山嶺地帶,但在那裏遇到了很強的阻礙,一時攻城不下,在沔茵河附近駐紮,曾衍帶賀偵一路所向披靡,眼看離齊國皇都越來越近了,卻也遭到了意外強敵的攔阻,暫時割據。”

這些都很正常。

齊國是三大強之一,國中能上陣殺敵的將軍也不少,而力強者,也有。

赫宣和曾衍遇到強敵被阻,段東黎覺得很正常。

他又往下看。

下面是關於朱玄光的。

朱玄光領一千飛虎兵利用鬼步之能去了齊國皇城,卻沒能順利進入齊國皇都,擒了齊帝,反而受了傷,如今又被困於齊都,被搜捕。

這點段東黎看不明白了,朱玄光會鬼步,如何能被困住?

難道是傷的太重,連鬼步都用不了了?

再者,這世間能對付鬼步的人,少之又少,齊國有這樣的人才?

還有下面,元興坐鎮軍中,與陳國盟軍共同抵禦慾想進犯陳國的齊軍,可盟軍陳國內亂了,陳帝被襄北王陳繼以及淮南王陳櫟挾持了,原本陳繼和陳棟被燕遲扣在太子府,但在陳帝答應了借道伐齊後,燕遲就放了這二人回國。

原本是一片好心,也是信守承諾,可誰知這二人狼子野心,回到陳國後看似安份了,實則一直在找機會。

陳國是弱小國,為了表達誠意,派出二十萬大軍去增援燕國,固守邊境,如此一來,國內兵力就空虛了,陳繼和陳棟逮住這個機會,逼宮了。

當然,陳繼和陳棟兩王能這麽順利逼宮,挾持了陳帝,那還是有秦祉在背後出謀策劃,誰說陳繼和陳棟也不傻,一個有頭腦,一個有武力,但他二人再聰明再能幹,想要在裴連甫的眼皮子底下搞動作,那也是不可能的。

陳帝之所以敢派二十萬大軍去邊境,就知道有裴連甫在,他不會有事。

裴連甫自己也有信心,護好皇帝,護好皇都。

但你在算,別人也在算。

都知道想拿下陳國,必須得先拿下裴連甫,故而,在陳繼和陳棟行動前,秦祉給了他們一個萬全之策,就是隔離裴連甫。

怎麽隔離?

當然是利用裴芳喬。

裴芳喬是裴連甫的親妹妹,又是燕國南國公的妻子,若是她出了事,裴連甫無暇顧其他,南丘寒也無暇顧其他。

但是,想要殺裴芳喬,那也是很難的。

故而,秦祉派了一個人給陳繼和陳棟兩兄弟。

這個人不是旁人,正是駱涼。

駱涼和諸葛天眼以及齊聞被燕行州從燕遲手中轉移到了樓經閣,原本想要從樓經閣離開,簡直比登天還難,可是樓姜出了閣,去了雪山,而諸葛天眼所精通的玄學,除了樓姜,整個樓經閣包括樓魂令的人,都辦法破解。

諸葛天眼原本是可以利用玄學把齊聞送出去的,但齊聞被鎖了內力,外面又無人接應,送他出去,不能救他,卻會打草驚蛇,暴露他們自己。

而諸葛天眼自己也不能出去,不然,往後想要救齊聞,那就真沒辦法了。

權衡再三,諸葛天眼把駱涼送了出去。

駱涼也被鎖了內力,但駱涼是奴才,齊聞是主子,駱涼可以有生命危險,齊聞卻不能,諸葛天眼把駱涼送出去的時候給他吃了一張符,那符可以讓他短暫恢覆功力,成功逃脫樓經閣以及樓魂令人的視線,卻也有副作用,就是那符一旦被他用了,就會開始吞噬他的生命。

符是從諸葛天眼身上奪的,那符以諸葛天眼的身子為養,一旦離開,就要以別人的生命為養,故而,這是不得已的下下之策。

駱涼無所謂,能為齊聞而死,他很甘願。

駱涼離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秦祉。

秦祉一直在等機會,而在等機會的時候聽說燕遲離開了燕都,他覺得時機應該快到了,果不其然,兩天後,駱涼來找他了。

秦祉給駱涼解了封制,釋放了他的武功,又派廣德和步驚濤去樓經閣外面接應齊聞。

秦祉讓廣德去騷擾樓經閣,引開樓經閣人的註意力,又讓步驚濤去宣戰樓魂令者,在兩方打起來的時候,秦祉親自侯在後方,等齊聞。

但事總有不湊巧,步驚濤在上回隨秦祉一起離開去燕遲的府邸找燕遲的時候看到了擺在石獅裏的魚缸,看到了魚缸裏的魚,當天深夜,他把那魚缸取了回來,看著那魚,他不得不賣給燕遲一個人情,故而,他看似在跟樓魂令對戰,實則放了水,那一回,秦祉沒能成功救出齊聞和諸葛天眼,反而暴露了諸葛天眼和齊聞,隔天,這二人就被秘密地轉入了皇宮。

事後秦祉找步驚濤算帳。

步驚濤二話都沒說,接受處罰。

秦祉看著他,閉了閉眼,冷笑一聲,把他送回了國,交給了秦帝。

雖然步驚濤的異心讓秦祉很惱火,可不能因為一個步驚濤而壞了大事,沒有救出齊聞,這是他的失職,亦是他無能。

秦祉擔下這樣的失職,讓駱涼去殺裴芳喬。

為什麽殺的是裴芳喬而不是裴連甫?

既然裴連甫是陳帝最大的靠山,殺了裴連甫,陳帝就真的完了。

可秦祉並沒有那樣做,因為裴連甫在陳國的威望實在太高,殺了他,會惹怒整個陳國的百姓,那樣就會產生國民暴動,到時候陳繼和陳棟一旦表現出挾持陳帝的異心,陳國的百姓們就會反撲他,如此,那就得不償失了,故而,裴連甫不能殺。

駱涼是跟隨在齊聞身邊的侍衛,武功自然不弱。

要殺裴芳喬一個弱女子,還是很輕松的。

但裴芳喬雖弱,卻不笨,一覺察到危險她就跑,當時,她與她嫂嫂賀氏一起逛街,身邊跟了很多丫環,駱涼是沖著裴芳喬去的,自然沒管那幾人,要說賀氏也聰明,一見妹妹有難,她不是追著去送死,而是臉白受驚地提起裙擺,瘋一樣的往府裏跑,也難為她幾十歲的人了,跑的氣喘籲籲,一回去就趕緊找裴連甫和南丘寒,告訴他們有人在追殺裴芳喬,南丘寒一聽,箭一般地沖了出去,裴連甫沈著地集結府內的護衛,去保護裴芳喬並擒拿賊人,南子娜聽說她娘在被人追殺,也連忙讓明嶺去幫忙,明嶺去了。

這麽多人出動,加上南丘寒,駱涼沒能成功殺了裴芳喬,卻讓她受了極重的傷,躺在床上,一直昏迷不醒。

裴連甫為了這個妹妹,多日沒心情上朝。

等裴芳喬終於醒了,他能松一口氣了,再上朝,朝內大變,陳帝被軟禁,多數大臣成了墻頭草,他這個一國丞相一進宮,就被禁衛軍們包圍了。

裴連甫看著那些拿著刀圍著自己的禁衛軍們,面不改色,當陳繼和陳棟來到他面前,他毫不驚慌,只問一句,“皇上呢?”

陳繼道,“裴相真是忠心,既擔心皇上,那就去看看吧。”

如此,裴連甫跟陳帝一塊,被軟禁了。

把裴連甫軟禁後,陳繼就親自帶兵,去圍了裴相府。

裴相府內的所有人戰戰兢兢,雖然心裏早把陳繼和陳棟這兩個狗賊罵了個半死,可面上不敢有一絲一毫的不滿,陳繼押了賀氏和裴連甫的嫡長子作為人質,以此來要挾裴連甫擁戴他為帝。

南丘寒雖然做客裴府,可他也算半個裴府中人,如今裴府面臨著如此大劫,他豈能袖手旁觀?

雖然妻子還在病中,但在陳繼想要帶走賀氏和裴連甫的嫡長子時,他還是出面阻攔了。

南丘寒的威名,陳繼當然聽過。

如果在戰場上,在燕國,陳繼當然不敢在他面前放肆。

但如今,南丘寒是在他陳國的地盤上。

陳繼看著攔在自己面前的南丘寒,不冷不熱地說道,“南國公,我敬你才叫你一聲南國公,不敬你你如今什麽都不是,我們陳國的家事,南國公最好別插手。”

南丘寒站立不動,聲腔沈穩,“家事?那真是不好意思,你抓的賀氏是我南丘寒的嫂嫂,你抓的嫡長子是我南丘寒的親侄子,在我面前,你動我的家人,你讓我不管?”

南丘寒二話不說,喊了人出來。

這些人可都不是簡單的人,是他當初離開燕國來陳國的時候,燕遲派給他的,人雖然不多,可個個身手了得,不說拿下陳繼帶來的兵了,就是拿下陳繼,那也不在話下。

陳繼一開始沒拿南丘寒當回事,也沒拿那些人當回事,可在打起來後,他的手下一個一個的倒下,他臉白了,心顫了,最後沒能成功押了賀氏和裴連甫的長子為人質,屁滾尿流地走了。

雖然把陳繼打走了,可南丘寒卻不敢吊以輕心,他緊緊蹙著眉頭,進屋寫了一封信,讓人送往燕國,送給燕行州。

信是在之後寫的,燕行州先接到前面的信,後面才接到南丘寒的信。

不用南丘寒說,只看到前面的信,燕行州就知道是陳繼和陳棟兩兄弟在搞鬼。

燕行州將南丘寒的信擱下,喊荀公公,“宣紀莫歸和平書政來禦書房。”

荀公公應了一聲,連忙下去喊人。

紀莫歸和平書政來了後,燕行州給他們下達了一道懿旨,領兵列陣,擒拿叛賊陳繼和陳棟,救出陳帝和裴連甫。

紀莫歸和平書政聽令,下去準備,不日就出發了。

燕行州又宣周別枝,原本是想讓她辛苦點,跑趟齊國皇都,給朱玄光治一治傷。

朱玄光連鬼步都用不了了,說明他確實傷的很重,一般的醫生,治不好。

太醫院裏有很多禦醫,每個人的醫術都很高,但都沒有周別枝高,又加上周別枝是一路跟隨著燕行州問鼎過來的,她現在雖擔了院正一職,安安靜靜,可年輕的時候,她可是鼎鼎有名的軍醫,燕行州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殘酷戰爭中活下來,周別枝有很大的功勞。

周別枝有戰中行醫的經驗,派她去,穩妥。

但擡眸看了看,這個老友加戰友,如今,也老了啊。

燕行州原本要開口的話就變成了,“朱玄光受了重傷,得派一個軍醫過去,你看看太醫院誰合適。”

周別枝想了想,說了一個人。

燕行州讓荀公公喊那人過來,交待他事情。

晚上,等周別枝回了府,吃飯的空檔裏聊起現今的時局,說到朱玄光受傷一事,周小嬋一驚,擱下碗筷追問,“娘,你說朱玄光受了傷?”

周別枝道,“是啊,聽皇上的意思,傷的還不輕。”

周小嬋急急道,“那怎麽辦啊,皇上有派人去給他治傷嗎?”

周別枝道,“派了,今日皇上傳娘,大概想讓娘去,我跟了他那麽多年,如何不懂他的心思,我原本也做好打算,去的,可他忽然讓我安排別人,大概是嫌我老了吧。”

周小嬋一聽,脫口而出就道,“娘老了,還有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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